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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怀天一阁

更新时间:2024-04-28

感怀天一阁

记忆中宁波去了有二十余次,走遍了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街巷和胜迹景观,但始终让我萦绕心怀的地方就是天一阁。天一阁坐落在宁波市月湖之西。“天一阁”始建于明嘉靖四十年(公元1561年),由当时的兵部右侍郎范钦主持建造。范钦一生喜欢收集古代典籍,后又得到鄞县李氏万卷楼的残存藏书,存书达到了七万多卷。整座建筑集藏书楼、民居和私家园林于一体,具有浓厚的浙南官宦宅第特色。

2006年十月的一天,再一次造访小巷深处这座灰墙黑瓦的建筑,步入天一阁,我只觉得头顶的阳光很温和,透过郁郁葱葱的绿树,照着天一阁里古色古香的建筑,落下班驳的影子。阁中依然地清空寂寞,望着天一阁苍凉的楼影,我有一种世事变幻、物去楼空的怅然。四周走一走,体味一番天一阁里范钦先生搜集书籍的那份用心,不免感受到他给后人留于此处的宁静和惬意,作为景仰者的心境是幽静而清凉的。对天一阁,我既有着一种忘不了的情怀,又有一种空疏的剥离感。

一直以为藏书阁为读书人的圣地,大凡有兴趣的参观者都应怀有景仰的心情。所以也一直有这样的愿望,在天一阁的阳光照耀下安闲地读书,这是一种不见前贤、后者难及的享受。站在庭院里,脚踏厚重的青砖,环顾着经历了历史的沧桑,却依然完整地保存着的藏书阁,心中真是神往这让早年读书人饱览诗书的地方啊。然而,能葆有这样一份自甘寂寞的心境,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来的。秋天的天一阁更显寂静,寂静得让人感觉不到人世间的风尘。随意驻足在这里的任何一块地方,都仿佛走进了满是文字的历史。

就确切价值而言,天一阁只是一座藏书楼,天一阁阁前凿池,其东北隅又有曲池。传闻凿池之始,土中隐有字形如“天一”二字,因悟“天一生水”之义,加上水能灭火,而藏书最怕火,即以“天一”名阁。乾隆皇帝受天一阁的影响,下诏分建四阁。分别是承德避暑山庄的文津阁和圆明园的文源阁,二阁始建于乾隆三十九年(1774)秋,竣工于乾隆四十年(1775)夏。阁成之日,乾隆特赋诗说:“天一取阁式,文津实先构。”接下来于1775年至1776年在紫禁城建文渊阁。在沈阳故宫的文溯阁建得最晚,于1781年动工,第二年建成。乾隆亲笔书写《文溯阁记》,其中谈到四阁的立意,说“四阁之名,皆冠以文,而若渊、若源、若津、若溯,皆从水以立意”。水各有源,同归于渊,渊为源尾,源为渊头;由渊觅源,其经为津,其行为溯。而盛京的“文溯阁”更有合周诗“溯涧求本”之义,“而予不忘祖宗创业之艰,示子孙守文之模,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可见乾隆在这四阁的建筑及命名上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除此之外,另有江苏扬州大观堂的文汇阁、镇江金山寺的文宗阁(由于此阁建在镇江,此阁当中的字没有三点水)、浙江杭州圣因寺的文澜阁。上述七阁都有着天一阁很深的烙印。

出于对藏书楼的偏爱,我总觉得我有充分的理由亲近天一阁,叩访天一阁的沧桑。从水北阁到百鹅亭,从凝晖堂到千晋斋,,天一阁内到处都留有我的身影。亭台、水榭、楼阁,到处留下了我的足迹。它的每一块楼板、每一架书格都告诉我:文字记载,理应是文明发展最重要的标志之一。在天一阁,藏着多少纸上的学问,真正的见识,沧海桑田,当历史烟云散尽,世事飘若尘埃的时候,还有什么比卷帙浩繁的文化典籍更能供后人解读文明演进的足迹了。

在市井中有一座藏书楼,是宁波人的福音!它让喜好读书的人有一种“情景交融”的境界能追求。我们都渴望心灵的纯净与心情的平和,天一阁给了我们有这样的氛围。我们生活在繁华的时代,但为人处事决不能慌张,要有条不紊,就像天一阁一样,虽处闹市之中,却仍然沉静地生存。每次来到天一阁,都深深陶醉于藏书院的“内美”境界,它是一个拒绝的地方,而不是接纳的地方,是一个寂寞的地方,而不是热闹的地方。亡天下不可怕,可怕的是亡文化。我深深地钦佩那些敢于在浮华物欲之上构筑精神家园的藏书院缔造者,正是他们坚守这方领地,才使我们这个时代有了可以深思回味的价值,才唤起了人们对生命的朴素向往和永久回归。天一阁将永远留存在我的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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